1.妳的離開

妳離開了不知道有多久的時間。
可是,很久很久以後的現在,我卻還盤旋在原地。
我在等什麼?

妳會回來。

這大概是我腦海僅剩下的想法了吧。

-
妳曾經問我,對於愛情我是抱持著什麼看法,可是我卻沒有一次是認真的回答。
總是覺得妳太過嚴肅,在一起就是要開開心心的,哪有人那麼囉嗦的。

「尹瑞澤,你為什麼就不能認真一點?」
「大小姐,談戀愛就談戀愛嘛幹嘛這樣呢?」

這種劇情每天在我們的週遭上演,之後可能會吵架,但總是沒幾天就和好。
一天的冷戰,放學鐘聲一響,我們又會開始討論著等下要去哪看書。

圖書館、便利商店,還是學校附近的一家麵攤。


很多人總喜歡在網路上討論著「愛」是什麼,更有許多朋友問我:
「談戀愛是什麼感覺?」

我能說什麼,不就是一種熟悉的氣味整天圍繞在身旁,想擺脫都很難。


在妳離開之後我才不覺得那是負擔,那熟悉的氣味已成我最懷念的,
卻再也無法跟妳一起共同擁有的片段。

-
每年,只要是我們的紀念日,我們都會找個地方好好慶祝。
今年,前幾天,當然也不例外。

「上車吧--」我騎著摩托車,卻忘了自己還沒有駕照,以及技術的不純熟。
「這樣好嗎?」
「這是我們的紀念日耶,再緊的限制都只是大人自己定的啊。」
就這樣,我們踏上了一條不歸路。

一條從一開始就不該踏上的路。

-
隨著車身的加速,週遭的風漸漸地增強,妳身上的氣味也淡了下來。
這時我才想起妳說過的一句話。

「我很怕我身上的氣味哪天不見了,就丟了你。」

這時候我卻一點也不怕,我想,這是我們的紀念日。
我絕對不會讓這天成為我們感情畫上的句點。

「大小姐,這樣子妳開心嗎?」我很明確地聽到我的尖叫聲。
「只要跟你在一起,什麼都是開心、快樂的!」

但是下一秒,但我極欲睜開眼時,只剩下停留在耳朵裡頭的爆鳴聲了。

我開始試著找尋妳的氣味,可是當我清醒時,妳早已不在我身邊。

-
「醫生,那個和我一起被送進醫院的女孩呢?」我著急的問著,
雖然我不喜歡妳的囉唆,但我知道我無法沒有妳的嘮叨。
沒有妳替我嘮叨,我變成了一個愛碎碎唸的老頭,妳就不會愛我了啊笨蛋。

妳到底躲在哪裡?我最親愛的笨蛋。

「她?她很早就醒來了,坐在妳床邊沒多久,就走了。」

看著窗外的艷陽,原來現在早已經中午了。
這麼說我們昏睡了好一陣子,可是為什麼會……
不能再等了,我掏出了手機,卻早已看到了超過三十通的未接來電
以及一封簡訊,最熟悉的一串號碼,最熟悉的聯絡人。


「澤,如果你看到這封簡訊,我會在一個我們最喜歡的地方
 如果,你找到我就表示,其實我們兩個是互相為對方付出的
 我不希望,我對你的愛情是盲目,你對我的愛情只是戲謔。」

踏出了醫院,即使背後有著想拉住我的院方人員。
但我什麼也不想管。

只想趕快,找到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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