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

  今天天氣很好。

  從歷史學上來看,哪一天其實並不重要,重要的是年代的盛衰、君主的是非觀、人民的感受,還有當事人亂七八糟的情緒。   

  可是,這些事歷史課本從不教我們,裡頭只會寫:這個君主多麼仁慈(狂暴)、這個君主死得很早(很晚)、這是盛世(弱世)……等等被歸類出來不切實際的鬼。

  老師上課上到一半,也不忘諷刺畫圖的人手多麼殘。
  
  八年級的課堂上,沉重的歷史課,台前高大的歷史老師獨自唱著底下學生聽不懂的音頻,大家宛如屍體般,舉起手,運轉著僵硬的腦筋,抄寫著筆記。

  沒有感覺,沒有畫面。

  老師也省去了問問題這樣無聊的動作,因為她正在火氣上。

  原因是:校長是一個很壞的人,每次只要朝會就會講一大堆有的沒的。明明不相干的事,他可以扯了兩三遍,再從另一個端點重新論述,當然,這不能怪他,這好像是每個當校長的基本能力。

  很難得,她沒有抽任何一個人。至少在這節課上。

  下課鐘聲響,老師無奈地做了個想罵髒話的動作,摔了粉筆,走人。

  她會那麼氣的關係沒有別的,當然就是校長。

  以下我們簡稱加菲,這樣子比較親切,才符合大人口中的校園如同家的概念。

  「李紹宇--」白宇堯依舊不改壞習慣,總是一下課就順著鐘聲成正比的往李紹宇走去,準備開始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戰鬥。

  媽啦。簡子涵坐在角落翻著理化課本無奈的在心中亂幹。

   下一節課又要考試了,為什麼元素表可以那麼難背,鉀鈉鈣鎂鋁……以後又不是要立志成為一個科學家,背這些東西是可以賺錢喔?簡子涵正在亂幹的時候,又從抽屜拿出了自己的小說《七?》,準備徹底放棄理化。

  照理講,不該加書名號的,但因為簡子涵在我旁邊,我不得不這麼做。

  如果殘害了大家的眼睛或腦力,很抱歉。

  

  因為剛戴眼鏡沒多久,簡子涵還是保留著那種「我的生活沒有眼鏡」的生活態度繼續存活。

  但這也就影響了他在元素表上的位置。

  這句話不是他自己說的,是郭胖說的。

  「為什麼什麼事情都要元素表扯上關係呢?這世界難道一定要什麼鬼元素表嗎?難道當作家也要經過元素表的考試嗎?」簡子涵心理狂吼,用力敲著桌子,坐在他前方的簡鈺紜不耐煩了,極不爽的轉過頭來。

  礙於簡子涵對於簡鈺紜的感受很在乎的基本,簡子涵立刻停了機掰的行為。

  什麼基本?想問,免了吧。(要考慮到當事人在我旁邊啊!)

  他用雙手拖住了頭,落寞的趴了下來。

  「怎麼了啊你?」簡鈺紜無所事事的問著。

  「沒啊,昨天又好晚睡。」隨便亂塞個理由唬爛。

  「那就乖乖的背國文注釋,不要每天在注釋本上寫大堆有的沒的。」

  「……」

  他突然想起了九把刀的代表性格--豪邁。他一直鬱悶,為什麼自己身邊沒有這樣的人,大家都是一堆臭俗仔,在家當宅咖,在學校也在當班咖,馬的是怎樣?(宅咖:宅男宅女。班咖:班男班女)

  想了很久,終於想到了一個代表性的人物。

  他搖了搖簡鈺紜的椅子。

  「幹、嘛?」她不是很高興。

  「我好想念陳贊方。」

  真的,好想念陳贊方。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瘋爵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